中元节_七月半_鬼节

父母将我嫁到地狱,我不得不爬上恶鬼的床

发布时间:2018-5-15 16:38:16   点击数:

陪伴你

一直到故事说完

1

不大的房间里,挂满了白色的素锦,和身上如血般的鲜红嫁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这一切,我依旧不敢相信,我真的要嫁给一个死人。

其实也不算是死人,因为它只是一个庙里的阴司。

“爸,妈,我是个人,我是你们的女儿,我不要嫁!”

对于这一切,我的心里充满着恐惧,看着在门口站着的父母,做着最后的挣扎。

看着我伤心欲绝的模样,母亲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拉了拉父亲的衣袖,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什么,却被父亲拦着:“她不嫁,我们就全部得死。”

“爸,妈!”我满心都是绝望:“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哐当!”

回答我的只是关门声,还有门外落锁的声音,为了防止我逃跑,父亲居然把我锁在了屋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从床前,滑落在地上,我哭着独自呢喃,到现在我才明白,从我出生起,他们便开始算计,我的出生不过是为了做一个祭品。

我出生的时候,是在七月十五,也就是传说中的鬼节,我是在那天晚上零点零零分准时出生的,这个世界上,能够在这个时间点准时出生的婴儿,全世界也不会超过五个,而我就成了这其中的一个。

可是当我记事起,爸妈告诉我的生日,却是七月初七,那天是织女节,我不曾想到妈妈会骗我。

而在我五岁那年的七月七,妈妈带我去了一座庙里,说是祈福,在那里遇见了一个老和尚,妈妈让他给我算了命,最后不知道跟妈妈说了什么,妈妈出来的时候,脸色就变得苍白,看着我的眼睛里就多了一丝恐惧。

回家以后,爸妈就突然的说要回老家,卖了大城市里的房子,带着我回了家里,送我去读书,可是对我却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疼爱。

爷爷给了我一块玉佩,说让我带在身上,永远不要取下来,否则就会惹来招身之祸,我的爷爷会算命,别人都叫他半仙,所以我相信爷爷是为了我好,听话的带了玉佩。

而在我九岁那年,一天晚上,脖子里的玉佩绳子断了,我出门准备去找爷爷让他帮我换一根绳子,可是在打开门那一刻,我看见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农村里的房子,是一个四合院,院子里有一个天井,这是为了方便饮水,住在农村里的人家里都有。

我打开门,就看到爷爷在那天井旁站着,我叫了一声,可是爷爷却跟没听见一样。

天已经全部暗了下来了,换做了黑色,只有屋子里的灯光,映射的院子里有些亮光,虽然有些害怕,可我还是缓缓地走了过去,站在爷爷身后,轻轻的拉了拉爷爷的衣衫,小声的叫了一声:“爷爷!”

爷爷似乎这才听见,转过了身来,慈祥的看着我,伸出早已满是枯皱的手揉了揉我的头问:“怎么了?”

“爷爷,你没事吧?”

看着爷爷脸上满目的苍白,我有些担忧,因为爷爷真的很疼我,比爸妈都要疼。

“爷爷没事,安然呀,以后爷爷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等你十七岁时,就拿着我给你的那根羌笛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记住了吗?”

爷爷的话沉重而严肃,像是在交待后事。可是那时的我才九岁,只是懵懂的点了点头。

“去吧,去睡觉吧,一定要记得爷爷的话,十七岁的时候一定要离开这里,拿着那只羌笛,再也不要回来!”

说完,爷爷便让我离去,却是再次的重度了一遍刚才的话。

爷爷的话,让我忘记了我刚才出来是干什么的了,点了点头,虽然不懂,还是把爷爷的话记在了心间,然后转身回去屋子里,爷爷目送着我,在我看不见的时候,眼睛里满是不舍和痛苦。

回到房间里,看到桌子上那断掉的绳子,我才突然想起了刚才出去干嘛了,一转身,打开门我又跑了出去。

而我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爷爷依然站在那里,屋子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脸上,更显沧桑。

而就在我准备跑过去时,变化突生,爷爷身后的天井里,突然的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声,然后一片阴影,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长头发,分不清男女的人,从井中跳了出来,一下子扑倒在了爷爷身上,然后下一刻它起身,我就看到爷爷躺在了地上,头颅与身子已经不再一起了。

那个红衣服的东西,手里拿着爷爷的人头,抬起头望向我,我顿时脸色苍白,那是怎样的一张脸,白骨横错,腐肉乱生,两个眼睛里没有眼珠,却闪着绿忙,两行血泪流在脸上,而它的嘴里,此时也是满嘴鲜血,我知道那是爷爷的。

我想要喊救命可是却发现张不开口,连想跑都抬不动脚步,整个人仿佛是被定在了原地。

它慢慢的从天井边向我走来,带着血的微笑扬起,把手中的头颅朝我扔过来,咕噜噜的一声,爷爷的人头在我的脚下停止,那脸上依旧是之前那慈祥的笑容。

“阴女…哈哈哈哈…上天都在帮我…”

那个东西在距离我还有十步之远的时候,突然的一怔,然后伸出双手,仰天长笑起来。

我怔怔的站在那,胸膛里满是害怕与慌张,可是我却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了,只能看着它朝我走过来。

“啊!”

突然的,从它嘴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我看过去,就看到它在那苦苦的挣扎,双手像拍玻璃似的拍着空气,然后就看到它不知怎么弄的,双手红色的光芒突起,朝我打了过来,可是却全都在他的面前处消失。

“叶云子,你封了我六十年…六十年!现在就算死了,也还是不肯放过我,阴赦镇压我也就算了,连你一个凡夫俗子也能封我…啊…我不会放过你这个后代的…”

它朝着爷爷的身体走去,对着他吼了一声,然后阴森森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提着爷爷的身体,跳进了井里。

待它消失在天井里,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爷爷那还在流着血的头颅,一声大吼喊出了口,然后昏倒过去。

“鬼,有鬼,井里有鬼,爷爷,它杀了爷爷…”

醒来的我看着屋子里坐着的父母,那天晚上的一幕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满心恐惧的说着。

“醒了,醒了就好了,不怕,不怕,那都是噩梦而已。”

母亲走了过来,为我掖了掖被子,笑的一脸温和。

我问她我怎么了,她说我做噩梦惊着了,发了高烧,昏迷了两三天了,今天烧才退去。

我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爬起来,要去找爷爷,父亲把我拦下,说爷爷去了姑姑家,要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我不信,哭着闹着要去找他,母亲经不住我闹,打了电话,爷爷接的,我一愣,爷爷没死真的没死,我挣扎着出门,看着院子里那口天井,那天晚上的情景在我脑子里一边又一边。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像疯了一样的抓着狂,最后脑中一闪,我跑进屋子里,在我床头边的那个小柜子上,爷爷送给我的玉佩,在那里放着,同它在一起的还有着一根断开的黑色的绳子。

我知道那一切不是梦,可是我不敢再说,不敢再闹,骗自己那是梦,但是爷爷的那句让我十八岁之前离开这里的那句话,却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烙印。

我开始远离那口天井,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也把那口天井给封了,石头下面压着一张黄色的符篆。

爷爷的那句话在我心里扎根,我努力的学习,十七岁时终于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大学,我以为我终于解脱了,可是却不知道,这一切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三天前,本该在外地大学里上课的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父亲他病重,想见见我。

我念父心切,请了假回了家里,可是进入院子里看到的却是父亲精神十足的在那棵老柳树下下着棋。

看到我回来,也不过抬眼看了看说了一句:“回来了?”

然后妈妈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也不说话,只是拉着我进了屋子里,说父亲的身体已经好了,既然我回来了,就在家里住几天吧,反正请了假。

我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却也无从猜想,安了心想着在家里住两天。

在这两天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去买了好多白锦布,还有着一套的古式的红色嫁衣,我好奇的去问,母亲告诉我说是我的堂姐要嫁人了,给她买的嫁衣。

这是一个充满了漏洞的借口,可是我却全然的没有怀疑,因为我想我才十八岁,不可能嫁人,而且弟弟还小,也不娶媳妇。

可是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因为母亲根本就不让我出门,在院子里乘凉的我,看到村子里的叔叔阿姨,隔着矮矮的院墙,打一声招呼,却发现她们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到瘟神一样,带着惊恐转身就跑。

我细心的发现,自从我回来了以后,所有村子里的人对我们家都是一种退避三舍的感觉。

问母亲,母亲却不说话。

而这一切,都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我见到了我的堂姐叶安心,从她的嘴里,我才知道了真相。

我依旧站在院子里乘凉,思虑着这几天的事情,父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这时我听到有人叫我们抬起头看去,是我的堂姐叶安心。

“堂姐,你怎么来了?”

我很好奇的问道,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我退避三舍,而我这个以前处的还算好的堂姐也不曾来过,现在突然来了,还叫着我。

“安然,你…”堂姐站在门口,想要进来却又收回了脚,脸上满是复杂,还有毫不掩饰的心疼。

我起身走到门口,欢喜的看着堂姐撒娇道:“堂姐,进来坐,我妈都不让我出门,弟弟也不在,也没人跟我玩,无聊死了!”

“安然,你不是正上学吗?怎么回来了,家里也没有事,快点回学校去吧!”

堂姐眉间有着一丝莫名的焦急,却没有进院子里。

十八岁的我早已懂事,还有人情世故,从堂姐的话里,我听的出来,她是在告诉我让我离开,快点离开。

“堂姐,我爸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此时的我再愚钝,也感觉到了许多不对。

“安然,走吧,快点离开,再不走就走不了!”

堂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突然的红了,带着一丝哭腔。

我脊背一凉,想到了八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被我刻意忘记的那个晚上,爷爷说:“安然,十八岁以前一定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而现在,本该在外边的我,被父母骗了回来,还不让我离去,所有人对我们家都退避三舍,一时之间,我有些惊慌。

“堂姐,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让我离开?”

父母既然瞒着我,那她们就一定不会告诉我,而堂姐她很疼我,所以我想我可以从她这里问出来缘由。

“安然,你爸妈要把你配给阴司,就在明天!”

阴司,配给阴司,轰隆一声,如晴天霹雳,我整个人都如石化了一般,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们村里遭了劫难,前不久一下子死了好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每个人都被掏了心,事情太过邪异,便请了个道士来,那个道士说是因为我们惹怒了阴司。”

说到这里,堂姐的脸上满是惊恐,仿佛想到了那些死去的村民,胸口那鲜红的血窟窿。

“村里求破解之发,那道士在山上阴司庙前摆了祭坛,算出了法子。

找一个女孩配阴婚,做为祭品上供给阴司,本来女孩随处可有,村子里的人甚至把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但是那道士又说,那女孩必须要是个阴人,也就是在七月十五凌晨零点零零分出生的女孩,才有效,所有的根据都指向了你!

伯父伯母居然也没有反对,同意了让你配于阴司,要在明日晚上夜里嫁到阴司庙去。”

也不管我听没听的进去,堂姐自顾自的跟我说着,她早已是满脸泪水。

好好的一个活人,要去给阴司当做祭品,谁会愿意。

“不,我不是七月十五生的,是七月十八,七月十八!”

我把堂姐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反驳着,可是心底却一片冰凉。

我的父母居然同意了把我嫁给阴司,阴司是什么东西,那是地狱里的鬼,传说是掌管着一片地区死人灵魂的鬼差。

而在我们村子里的后山上,便有一座阴司庙,庙里有着一个相貌狰狞的泥像,那便是阴司。

太多的人不信鬼神的,可出于心里的感觉,逢年过节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会去给它上祭品。

时而久之,它便成了人们信心中保佑平安的的神灵。

对于我来说,我是无神论的,可是十年前那个晚上的一幕,却成了一道阴影在我心里,我知道我们家院子里的天井里有着鬼怪。

可是我却不能说,因为说了也没有人相信。

“安心,你跟安然说什么呢?”

堂姐正要准备再说些什么,母亲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堂姐里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阴霾。

“我…我刚好路过,正要跟安然说会话呢,还没说你就起来了,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看到母亲出来,堂姐脸上带着一丝慌张,说了一声,便小跑着走了。

“安然,回来!”

母亲严厉的叫了一声。

我不知道卧室怎么回到屋子里的,堂姐的话对我来说冲击太大,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妈,我是哪天生的?”

我满心质疑的问着母亲。

“七月十六,后天是你生日了,今天妈妈提前给你过了!”

母亲说的毫不犹豫。

“妈,你真的要把嫁给山上那个阴司吗?”

我睁大了双眼的看着母亲,期望着从她嘴里说出不是的话。

“安然,这是你的命!”

听完我的话,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摸了摸我的头,没有否认。

“什么命,妈,我是你的女儿,亲生女儿,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是个大活人。”

此时我的心里最后一丝防线崩溃,我不想去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安然,你还记得你爷爷的死吗?”母亲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丝悲伤:“在你爷爷娶了你奶奶的时候,它出来作祟,那一天死了好多人,你的奶奶也受到了伤害。

在最后关头,出现了一个男人,说他是山上庙里的阴司,把那只厉鬼封在了我们院子里的天井里,让你爷爷看管,你爷爷求他救你奶奶。

他答应了,还救了当时死去的其他人,代价是在他的后代里会出现一个阴女,而这个阴女必须要给他做为祭品。”

“所以,你们一直都在骗我,我并不是七月十八出生的,是鬼节生的!”

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这样的一番话从一向温和的母亲嘴里说出来,我无法不信。

“对,我和你爸一直在骗你。还有你爷爷得死,你出生以后,你爷爷把你带在身边,给了你一块玉佩,那个玉佩是避阴阳的。

他不忍让你葬送,便在那一天里去和天井里的那个魔鬼交换,想要让你活下来,可是谁知你的玉佩被你取掉,那一幕你也看到了,你爷爷死了,这个魔鬼也惦记上了你。”

母亲带着泪,继续讲述着她知道的事情,满满的都是无能为力和恐惧。

“所以,我出生来就是一个祭品对吗?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嫁给阴司对吗?”

我怒吼了一声,这样的话从母亲嘴里说出来,我真的觉得很可怕,我生活在这个家里十八年,却原来我不过是个用于祭祀鬼神的祭品。

“安然,不要怪爸妈,要乖怪就怪你的命不好!”

母亲不想再多说,叹了一声,摸了把泪,转身出了屋子,还在门外落了锁。

一直到现在,直到我被逼着穿上血红的嫁衣,我也没能走出这个门一步,更不要说是逃跑。

2

“时辰到了,该让她上山了!”

在一片寂静过后,突然门外传来父亲的声音,我整个人如同掉入冰窖一般,真的要认命吗?可是即使不认命又能怎么办?

眼睛红肿一片,却没有一滴眼泪掉落,我早已哭的没有了眼泪,良久,我起身,走到不远处的书桌前,从上面的笔筒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书桌最下面的那个抽屉的锁。

里边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打开,一根乌色的羌笛静静的躺在里边,这是我小时候,爷爷送给我的,他说这支笛子很特别,让我一定要放好,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救我一命,我不信,它不过是个普通笛子而已,可是现在,我却突然的对它有了一丝寄托。

以前,我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怪的,可是爷爷死的那个夜晚,却如同电影一般雕刻在了我的脑海里,经常的在某个夜里,出现在我的梦里。

还有那个我将要嫁的阴司,说到底也不知存在不存在,就算存在也是只鬼,而我要嫁给一只鬼做妻子。

也许是认命了,我突然的不想挣扎了,心底也彻底的接受了我蒋要嫁给一只鬼的事实。

一阵开锁声传来,然后“枝吖”一声,那摇摇欲坠的木板门被推开,我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进来的父母,眼底满是冰凉没有一丝感情,只是握紧了塞在嫁衣宽大袖中的羌笛。

“安然,走吧!”

母亲的眼中闪过犹豫,可最终还是被坚定所取代,对我开了口。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站起了身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着屋外走去,有些大的嫁衣,裙摆在身后的地上托着。

阴婚,需要在夜里凌晨行祭祀之事,因为这个时候是午夜交接之时,阴气最为浓郁,而我就要在这个时候上山。

走出屋子里,本来应该黑暗的院子里,因为灯光的原因,显得很是明亮,本就不宽大的院子里,多了很多人,我看得清楚,她们是我们村子里的人。

在一个角落里,我看到了被伯母死拽着的堂姐,她的眼眶发红,不停的摸着眼泪,想要说什么,可是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站在院子里,我一一的朝着院子四周的人望过去,她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忍,全部都写着冷漠,包括生我养我的父亲。

我抬头望着天,凄惨的笑了一声,眼泪流了下来,顺着脸庞滑进了脖子里,有些冰凉。

“时辰到,请新娘上路!”

一道有些粗狂的女人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望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与她那有些佝偻的身子和苍老的容颜映衬的有些滑稽。

可是没有人去笑她,因为她是灵婆,灵婆,在大多数的山村里都存在,是那些信鬼神之人最为害怕和尊敬的存在,传说是因为灵婆可以通灵,去到阴间,与鬼差对话,当然最多的她们却是与人配阴婚,不过她们配的一般都是双方都死去的人。

而我的爷爷,当年也不过是一个会给人算命,避邪的人而已,与灵婆,有着大大的不同。

“你们真的以为,把我配于了阴婚,村子里就不会有人再死去了吗?”

看着那一幅幅冷漠的嘴脸,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然后目光落在了我家院子里正中央的那口水井上,我知道,那里边有个厉鬼。

“你还有脸说,我们村子里还不都是因为你个灾星。”

“就是,只要你这个不详的人嫁给了阴司,让他息怒,我们村自然的就平安了!”

一句句的话充斥着我的耳朵,毫不列外的都说我是灾星,不详,这些话我已经听的麻木了。

“大家不要说了!”最终父亲出来喊了一声,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提了地上放着的灯笼:“走吧,我们送安然上山,表达我们的诚意!”

“上路!”

父亲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人便纷纷不再说话,而是有秩序的走出了门外,灵婆也很有眼色的高喊了一声。

我回过头去,望了身后这生我养我的地方最后一眼,余光扫过了父母,只有母亲脸上有些哀伤,可是她终究没有阻拦着。

“从我踏出这个门开始,我便不再是你们叶家的女儿。我安然发誓,如果今天以后我能够活下去,而村子里的人又不是因为我而死,今天你们这些怂恿我配阴婚的人,我一定会让你们负出代价的!”

不带丝毫感情的话从我嘴里传出,说完,我便毫不犹豫的跟在灵婆后边,朝着外边走去。

外边那些村民站在了两边,大多数手里都提着一个灯笼,这个时代山村并不落后,只是太强的光夜里容易招不详,他们还是习惯用古老的灯笼。

我不知道这些村民和我的父母听完我的话是什么反应,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说的我就一定会做到。

“上山…”

灵婆再次高喊一声,然后带头沿着一条小路朝着山上走去,我面无表情的跟在后边。

今天是中元节,我出生的日子,是个阴日,很快的也将会到阴时。

走在路上,除了身后那些打着灯笼的村民们之外,四周一片漆黑,一片寂静,只是偶尔会有一阵风吹过,与往常不同,今晚的风有些刺骨。

听说中元节也就是鬼节,是鬼门大开之日,所有的阴间的鬼在这天晚上都会出来到阳间,一直到天亮才会消失。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羌笛,有些害怕,这周围会不会有鬼,那些刺骨的风是不是就是鬼魂穿身而过?

我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跟着的村民们,他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父亲和一个村子里的女人像是在争吵着什么,可是那些跟我都没有关系了。

“小姑娘,我也只能送你到上边那里了,这盏灯笼你拿着。”

继续走了一段路程后,隐隐的可以在夜色中看到山顶上的阴司庙了,灵婆停下了脚步,把手中的灯笼递给了我,趁着光芒,我看的清楚,灵婆的脸上和眼中满是不忍,可是那又怎样,她也无能为力。

“谢谢婆婆!”

我接过灯笼,道了声谢,转过了身去想要看看父母最后一眼,可是身后却是漆黑一片,不要说人影了,连一点灯光都看不见。

我的心底顿时一跳,不会真的有鬼吧!

“她们早在之前争吵的时候就已经没跟上来了,人都是胆怯的,今天又是鬼节!”

灵婆似乎知道了我的想法,解释道,她是灵婆,常年与鬼沟通,身上有着鬼气,是不必担心被鬼伤害的,可是那些普通人就不行了。

我的心底更是冰凉,可是都到如今这种地步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接受命运的洗礼。

再次向灵婆道了谢,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把袖子中的羌笛握的更紧,压下心底的害怕,一步一步快速的朝着山顶的阴司庙走去。

“呜呜…呜呜…”

突然的我感觉到一股风从我身边吹过,还夹杂着呼啸,然后就开始围着转了起来。

我脚下一顿,心底害怕满目苍白的立住了脚,暗猜,我不会是遇见鬼了吧!

“呜呜呜…”

突然的呼啸声越来越大,从远到近的,全部围在了我的身边,我感受得到,它们在围着我转。

我一动都不敢动的站在原地,唯恐这些呼啸的风真的是那些鬼魂,听说它们可是会吃人的,还有的会附于人身,作乱人间。

忽然的我眼睛一亮,因为我看到不远处山顶上,本来漆黑一片的阴司庙里亮起了光芒,光芒闪烁了两下以后,身边的呼啸声就开始的缩小了,隐隐约约的开始听不见了。

我心下一松,连忙的朝前跑去,因为嫁衣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地上的树枝石头不停的勾着,我的脚下有些踉跄,不过总归是跌跌撞撞的爬到了山顶,到达了阴司庙前。

我以前只是听说这山上有座阴司庙,可是却从不曾来看过的,今日里因为特殊原因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不过此时的环境和那些呼啸着的风,让我顾不得想得太多。

离得近了,这才发现,阴司庙并不大,就像普通人家里一间屋子的大小,模样却像是古代的土地庙,屋顶用着彩色的沙砾,外边的墙粉刷的也是彩色。

屋顶的四个角是向上的,每个角上都挂着一个灯笼,刚才正是它散发出来的光,惊退了刚才围绕在我身边那些呼啸的风。

站在门口良久,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今天是鬼节,现在又是阴时,我可不想在外边喂那些鬼,刚才的情况,想必那些脏东西是怕这座庙里的东西的。

既然是阴司,那自己是他的祭品,那他就不会让其他的鬼来伤害自己的吧,想到这里我的心底略微松了松,咬了咬牙,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连忙的又把门关上,靠在门上缓了口气。

长这么大,一个人连夜路都不曾走过,如今又一个人待在深山的一座鬼庙里,换做是谁,谁也不能安了心。

不过很快的我便没有心思去想太多,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部被这阴司庙里的装饰吸去了。

屋子并不大,从房顶上垂落着有些发旧的黄布,地上有着许多的灰尘,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3

像是电视剧中古代的寺庙,两旁各有一个铁架,上边摆放着许多蜡烛,此时都在燃着火苗。

在正中央的靠墙处,也就是在最明显,一进门便能看见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放着些水果,还有馒头和肉,应该是山下的村民们祭祀送的。

而在桌子后面,则是立着一座雕像,不像是泥塑,可也不像是金银,反正我围着他转了一圈,甚至还伸出手摸了摸,没看出它是什么材质做的。

正面也是很模糊,看不清模样,不过我知道,这座雕像雕刻的人一定就是阴司。

“碰…碰…”

正当我还在研究雕像的时候,门外突然的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再踹门,我整个人一颤,缩了缩身子,不会是阴司吧。

可是良久却依旧只听见门响,却不见有人进来,这深夜里,外边说不定全是鬼,我更是不敢开门去看,只是把手中羌笛握的更紧,缩在了雕像旁边。

忽然的,屋内的蜡烛抖了一抖,全部灭去,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只剩下了外面的屋顶上四个角的灯笼还在亮着。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门窗,在屋外灯光的照耀下,上边突然的出现了许多影子,不停的变换着形状,像是在打架,又像是变戏法。

我双手握住羌笛,放在胸前,咽了口口水,害怕充满了整个胸腔,我无法让自己相信,门窗上映照的影子是人影。

“呜呜呜…”

“哐当…”

忽然一阵更厉害的呼啸声传来,一声巨响,只见那本来紧锁的门,居然被外边的东西撞的摇摇欲坠,然后哐当一声倒下,落在地上,溅起了些灰尘。

我心下咯噔一跳,抬头望去,这一望,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身处地狱一样。

只见从门外进来一群丑陋无比,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我的意识告诉我,他们是鬼,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救命呀…”

看着那些东西一点一点的向我逼近,我再也忍不住的崩溃开来,我知道这世界上有鬼,见过的也就是封在天井里杀死爷爷的那只,别的还真的不曾见过。

“吃了她,吃了她,吃了她!”

我害怕的不停地缩着身子,那些鬼怪就逼的越近,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声音。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不要吃我,到时候我一定给你烧好多好多纸钱!”

鬼是吃人的,我知道,可是我想活着,只能求求它们可以因为我的话而放过我。

“吃了她,吃了她,吃了她!”

可是那些鬼怪就像是没听见或者没听懂我的话一样,眉头闪着绿光的,向我逼近,还不停的发出刺耳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让我有些头疼。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

崩溃的泪水早已湿了我的脸,我不断的往后退着,下意识的把手中的羌笛指了出去。

突然的背后有了阻碍,回头看了一下,已经到了墙了,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那些声音形成了一道特别的声波,传入我的耳朵,让我的脑袋生疼,我捂住头滑落在地上挣扎着。

那些鬼怪依旧再向前,只是在那座雕像前的时候,有些停顿,似乎在害怕那座雕像。

看到这情景,我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心里奢望着,它们会因为这座雕像,停止向前的身影,只要熬到天亮,我就能够活着。

“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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