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中元节_七月半_鬼节 >> 基本简介 >> 东风托付旧情怀72不祥之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昆仑山
董双成安安静静的坐在王母的玉虚宫殿前,隔着重重珠帘,远远吹着高华出尘的笙曲,一对白鹤在珠帘后王母的殿前缓缓起舞,说不出的优美高华,王母懒懒的看着,倒象在想自己的心事。
白鹤徘徊,碧山长望,举翅高飞,又翩翩而下,一双白鹤落到地上,忽然化作一对穿白衣的神仙,面容如画如描,却是两个风神高蹈的男子,头上戴着高高的鹤冠。无比优美却又悠闲灵巧的作着鹤舞。
王母恹恹瞧了一眼,反而一挥手,那两个白衣男仙立即停了舞,垂手退了下去,刚刚退出玉虚宫,便重化为两只仙鹤飞入云宵之中。
董双成也即住了手。
好半晌,才悄悄进来,站在王母身后,轻轻的替她捶背。这些原是小仙娥的工夫,只是王母从来待许飞琼,董双成亲厚。她们却也不便小姐样干坐着,王母有话想说时,便是这般模样。
她还没开口,王母突然“呀”一声痛呼,原来她自己百无聊奈中竟然将长长的指甲生生掐断了一根,她怔怔看了一会,忽然开口道:“我心里突然心跳的厉害,只觉神思不属,大为不详,舜儿在烈域水渊和群魔缠斗也不知如何了?”
董双成忙笑道:“天气新凉,娘娘许是不适应气候,还是不要平空臆测的好,储君天生宝贵,又弓马娴熟,烈域水渊那些魔头也和他战了多年,纵然一时剿灭不清,也断没有吃亏的道理,娘娘莫要担心。”
王母怔了怔,又道:“今日中元,重儿在天宫,炎儿游历天下,他大哥多谋善断,许还能自保,他两……哎,我这为娘的没有教给他们更多的本事。”
董双成听见说至炎华时,也怔了怔,却转瞬淡淡一笑,道:“娘娘偏心,断了指甲只能应在他们三位神君身上么?就譬如双成,自小得娘娘爱护,引为臂助,焉知不是应在双成身上?”
王母忙道:“休得胡说,知你是为怕我挂怀忧心,只是儿行千里,做母亲的如何能够不担心。我这心里总是慌的很,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一样。其实除了他们三个,我也怕是应在飞琼或者星河身上。”
她叹了口气,缓缓道:“飞琼自小跟你一样,跟在我身侧,哪里吃过什么苦头,如今颠沛流离,也不知到底落到何等田地,你若得空,还是出去帮娘娘找一找,看到她,叫她回来,告诉她娘娘不怪她,她必然有她的苦衷。”
董双成想了一想,认真道:“是。”她一向话少,王母却知她向来言出必行,总算放心一些。
却转而是更加忧虑的长叹,董双成看了看她的神色,轻轻道:“娘娘莫非还在为炎华神君责怪星河姑娘?”
王母叹道:“我如何还会怪星河那孩子,她便如那琅轩树上的美玉,干净通透,炎儿的感情是他自己做的孽,人姑娘连知道都不知道。如今炎儿看开放下,多经历多游历,正是再好不过。他的性子,原就该好好磨一磨,总被我拘在昆仑山,又如何能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虽然每常思念他已极,却还是希望他多加历练,哪怕多遇见些艰难险阻,他们三兄弟里也只有他一直顺风顺水,连挫折都没有过。此番感情受挫也是好事。”
董双成默默的听着,只在间隙给王母剥上几颗仙果,递上一盏玉露。
王母悠悠叹道:“星河那孩子好在纯洁无暇,却吃亏也吃在太过干净,一点险恶都不明白。何况她……”
她想了想却又住嘴不说,只缓缓道:“她待我一片挚诚,我是深知的。给我治眼,给重华治重病都是全然不顾自己。她这样的性情又如何不让我担心。李天尊虽然又阴又坏,但在我面前,玄光镜中却耍不出什么把戏。我这数月来一直在思虑李天尊三生问名时所说的,星河今生后世一片血光,大不吉利,是暴毙横死之相到底是什么意思。总要找到根源,帮她化解了才好。”
董双成眼中露出深思之色,忽然道:“要不要我回一趟家中,查查是否有典籍可循。”
王母看她半晌,伸手拍拍她的手道:“也好,你跟着我做女使原本委屈了,你和飞琼不同,且回去罢。能帮到星河才好。”
董双成似是想张口表明心迹,却又默默的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深知,做永远比说好。
她恭恭敬敬向王母行了一礼,退出玉虚宫,刚退出便如同那两只鹤一样飞上青空。
第一百三十七掌
巫咸之国
下昆仑虚,延通天河至长江,再从长江下行,经瞿塘峡便到了一个传说中最为神秘的所在。巫咸古国。这里的山叫做巫山,这里的河叫做巫溪。这里既没有神灵也没有妖魔,整个古国只知道十个赫赫声名的名字: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祗,巫谢,巫罗。他们是上古十巫,
这里依旧“一泉流白玉,万里走黄金”。但这里却一个影子也没有,夔山和巫山相偎相倚,大江水流依然很急。淅淅沥沥的九天云雨落个不停,烟云在山峦上凝而不散,也不知哪里来的猿声,在十二峰中显得更加的凄凉悲哀。萧萧暮雨中,古道苍苔,一枝红叶象是凝着千万愁恨,颤巍巍伸展到雨中。万枝空翠间,显得尤为夺目。
炎华忍不住问璇玑道:“你我早在大峡深谷外,便已数次用神力魔法探测过此间,且也出声相邀,明知这里绝再找不到上古十巫,为何你却要跟我强行破了结界也要到此——他们十巫中若是有一个在,也绝到不了此间。十巫虽精于医药和占卜,但人不在又有何用?”
璇玑轻轻笑道:“别忘了我正是你口中的邪魔歪道,今天却又是中元地官赦罪之日,我魔界虽和地官没什么相干,却总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古怪法子,也许能令我们找到一些他们留下的遗迹,或许便能卜知,这些上古神魔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娲娘娘又在哪里。”
炎华忽然想起一件事,神情古怪,想说却又有所顾忌。
璇玑轻笑道:“你怕我夺取上古的不死之药么?我确有这打算,我想看看对衡儿有没有用。”
炎华心中暗道:你口中的衡儿指的是星河么?原本找星河阿娘,绝不应贪图上古神巫的宝贝,只是你却是抢了来给星河吃,我该不该阻止呢?
他在心里竟一时踌躇不决。
璇玑却没他那么多道德感和顾虑。已当先攀了红叶,轻轻一点,便往巫山十二峰最为奇秀绝美的神女峰掠去。
炎华想了一想,一蹬脚也飞了上去。两人一个火红,一个银白,在空山暮雨中显得格外的夺目。炎华的双眼如同火炬一样,让整张脸显得更加生动热烈,如同太阳一般。璇玑一神银白,白发垂在胸前,一张脸却妖娆艳丽,眼中是说不出的魅惑或魔夜。七月十五,也是十五,原本也该是月圆之夜。这一天,对于他们魔们的影响,原本远比任何一天都要强大,炎华却没发觉。只顾冲上去和他并肩飞在一起。
但还没冲到他的跟前,不知为什么,他突然从空中摔了下去。率先飞动的璇玑怔了一怔,眼中的魔意才慢慢熄灭了一些。他还仅存的神志怕是自己伤了炎华,连忙跟着飞扑下去。他的去势如同流星,在半空中追上炎华的下坠之势,一伸手便牢牢的抓住了他。
这才止住了炎华突然的下坠,他看了下四周,双脚轻轻一点,便与他借力一起落到旁边的松树下。这才问:“你是怎么了?”
炎华茫然的看着璇玑,痴痴惘惘的道:“我不知道,我方才突然心头一痛,仿佛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了,总觉得不吉利的很。”
璇玑怔了一怔,脱口道:“莫非星河出了什么事?”
炎华听的大急,情急中空中一转身就想扑下去,回天宫找她。
璇玑却缓缓摇头,道:“你别急,若是衡儿有事,同为北斗的我怎么可能没有感应。”
炎华想说,万一星河根本就不是玉衡呢,却又忍住不忍说出口。他也是在爱海中浮沉痛苦的人,又如何忍心去戳璇玑伤处。
璇玑却已知他的意思,只淡淡道:“星河两次昆仑山有事,璇玑都有感应,也两次到昆仑,你是亲见的。”
炎华侧头回忆了下,默默点了点头,第一次是李天尊在三生问名上使坏,星河一个人茫然伤心,无意识摆弄了李天尊别有居心送来的玉衡星本体,那玉衡星忽然陡放光芒,璇玑感应到上了昆仑山,那一次也是璇玑极伤心的一次,因为星河明明白白跟他说:“我知大哥永失所爱,心头深痛。过去的事咱们也别提了,只愿大哥以后切莫再将星河当作玉衡,你难受,我也跟着难受。何况,何况星河真正在意重华,不想他为星河伤心。”
璇玑到现在还记得那种痛彻心扉的伤心,他原本以为有机会弥补当初的遗憾,有机会将所有欠衡儿的好都还给她,好好的爱着她,然而他所爱着的,等了那么久终于盼回来的衡儿,只属于他的衡儿却再也不肯承认和他的过往,她的心里只有另一个男子。他只觉得无穷无尽的凄怆愤怒涌上心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停了。暮色四合,可是相思合眼梦何处,他的心头苍凉的绵绵不尽,无休无止。
雨明明停了,为什么他却觉得还是一直在下呢?他眼中如同浓墨,一片的黑。
一只手轻轻的拍在他的肩上,他一转眼,自然是炎华。他的眼里没有同情,只有深深的了解。他笑道:“说起来,我们也是那次不打不相识。”
是啊,璇玑的眼转向他,带着一丝得遇知己的感激,他自然记得小酒馆那大醉十日,彼时,炎华还不懂得爱是什么,只凭心中懵懂的感觉苦苦追问,于他,只觉夏虫焉可与冰语。只觉茫茫世界,竟无一人可说心中的感受。与其说,那十天,他是在和炎华痛饮,不如说他是在和自己,那个伤心的璇玑,断肠人对断肠人,却不想而今,他和炎华同爱着同一个人,同为她寻找她今生最大的痛苦——失去的阿娘,却彼此只觉肝胆相照,不须语言。
炎华自然也记得他再次潜入昆仑山,便是这一次,星河被人暗算,中了纯火之晶,花木之体差点毁于一旦。璇玑确实有了感应来昆仑山,还遇见了曾经因为梦草陷入深爱的李天妃,他不知的是因此引发了李天妃产下死胎,璇玑终于知道了李天妃为何害他,而代价便是帮李天妃将她才出生便死去的孩子咬成了魔婴。
璇玑虽不是什么道德君子,却也不屑将妇人阴私到处宣扬,他答应了她,就是答应了她,却不知因为这一骄傲,后来引发了多么强烈的滔天巨祸。
他们谁也没注意,月亮已悄悄爬上了中天,如同一轮冰盘一样将它的清辉撒向人间,今天的明月看起来格外的皎洁格外的明亮,今天的夜也特别的静谧。连秋虫的声音都听不到。
今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西天佛家的盂兰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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