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_七月半_鬼节

大事件丨我们准备在中元节请你参加总编的追

发布时间:2016-12-19 9:47:41   点击数:

撰文/韩浩月(专栏作家)

童年的时候,我是对死亡抱有好奇心的。

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大概是在上小学一年级。对死亡完全没有什么概念,只略微知道,这个人,可能以后永远见不到了。

我母亲悲痛欲绝。整个大家庭里的人,都聚拢在院子里哭送父亲。唯有我,和别的小孩子一样,呆立在一旁,内心塌陷,不知所措,希望有人过来抱抱肩膀,安慰一下,告诉我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是没有人这么做。我长大之后,莫名其妙的,心头总有一种罪恶感,觉得父亲的死和自己有关。再深一点的去思考,其实是为自己当时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件事情发生而感到愧疚。

父亲去世的时候是29岁。在我29岁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觉得以后每多活一天,都是额外的、多余的、被命运所赠送的。产生这种想法,是因为内心一定是有些什么,陪伴父亲一起死去了。

或是过早的面对过生死离别的场景,我对死亡并没有恐惧,当然,也有可能童年的心灵出于一种自我保护,采取麻木的方式阻挡了恐惧。死亡是什么?我对它有一定的好奇心。

死亡是眼泪,死亡是冰冷,死亡是黑暗,死亡是伸出手去只能握到一片虚空?……是,好像又不是。

少年时我常穿过乡村的一大片坟地,那里草木深邃,安静肃穆。通过那里的时候,会觉得死亡是一个永恒的居所,是争吵与喧闹的结束,是一种恒定与永久。有夕阳照射的时候,死亡甚至会有一丝暖意。

我经历的第二个亲人的离世,是我的爷爷。如同所有身在异乡的人那样,害怕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因为那个电话,往往意味着一个自己不愿意接受的消息。

七年前,这个电话还是打了过来。那是个清晨,我被家里的固定电话吵醒,打开手机一看,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有好几个未读短信。在拿起固话听筒的那一瞬间,内心已经明白,将要听到的,是一个黑色消息。

乘坐回乡的火车,穿过城市与田野,铁轨撞击的声音,还有火车尖锐的鸣笛,仿佛都在提醒着将要面临的一次告别。那个时刻很难熬,心像是煮在油锅里。

见到了爷爷最后一面。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真切的看到亲人的过世。死亡是真的可以看到的。它降临的速度是缓慢但又不可抗拒的,如阴云压顶,如蚁阵行军。

可以看到死亡的气息在空中以某种形状在移动,在等待最后时刻,它以俯冲的态势夺走一个人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留恋。在一声叹息之后,剩下的就是永久的安宁。

人到中年,死亡就成为一个你不想参加却又不得不参加的仪式。

三年前,二婶去世了。她在街上不小心被三轮车撞了一下,受到了一点惊吓,回到家后到淋浴房去洗澡,可能是水温有点高,导致了晕厥,在无人帮助的状况下,离开了人世。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亲人去世,最痛苦的是孩子。我回家奔丧,二弟看到我进门,抱着我就哭,“大哥,我以后就没有妈了”……两个人泪流不止。眼泪有对逝去亲人的怀念,但更多还是对活着的孩子们的疼惜。

二婶小时候对我很好,经常把我叫到她家里吃饭。每次我回老家,看见我她都很开心,还像我小时候那样喊我的小名。在她去世前的那个春节,我带二婶去县城街上,给她买了一件羽绒服,她很开心。那是我第一次给她买衣服,没想到也是最后一次。

于是也明白了,对一个人好,要在TA活着的时候,多关心TA,一旦阴阳相隔,就再没有机会。

去年底,四叔也走了。同样痛苦的心理历程,又走了一遍。

四叔为了他的那个家庭,为了儿女能生活得好一些,像一枚陀螺那样不停地转、不知疲惫地转,直到自己转不动了为止。

离开家乡,一走就是近20年,见到四叔,也就是每年春节的时候去他家里拜年。每次见他,都是在客厅里简单地聊上一刻钟的样子。那一刻钟,聊不出什么来,他不愿意诉说自己。我因为要赶场子拜年,十几家要走下去,也总是没时间和他喝一杯酒,听他打开话匣子。所以这20年来,他究竟是怎么过的,我竟然从未听他亲口说过。

在去世前的一年,他因为信了一种教,要出去传教,于是离家出走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居然有点儿替四叔高兴,那段时间,他该是暂时忘记了家庭责任,忘记了压在身上的所有负累,快活地为自己活了一段时间吧。想到他在乡村四野游走晃荡,身影既消瘦又孤单,他该体会到那种难得的逍遥与自在。

去埋葬四叔的时候,我和弟弟们把人们祭奠的盆花都带到了墓地上,在新坟周边挖了二十多个小坑,把那些鲜花都栽了进去,把车里的一整箱矿泉水都拆了打开,浇灌这些花。这该是四叔这一辈子,第一次收到鲜花,也是唯一一次收到这么多鲜花吧。它们在冬天枯萎,可根却留在了土壤里,春天来的时候,幸运的话,那些花还会开。

在栽下那些花的时候,想到明年春天,四叔的墓边会开满鲜花,不禁在心头微笑了一下。

写下这么多,其实如何理解死亡、如何诠释死亡都不重要了。

那么多的诗人、作家,都曾描述过死亡。但每个人对死亡的认知与感受,不会是一样的。有的人很害怕,有的人很淡然,有的人逃避谈论这个话题,也有的人选择直面。

死亡是即将到来的日子。时间不过是一把尺子,可以丈量与死亡之间的距离。

艾米丽?迪金森写过一首著名的诗歌,《因为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描述了她与死亡之间的距离,按照诗歌里的描述,是在一座马车上同车乘坐,她用轻松甚至有点儿戏谑的风格,来讲述她对死亡的态度。

我们一起读一下这首诗,结束这篇文章:

《因为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

艾米丽?迪金森

因为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

他殷勤停车接我

车厢里只有我们俩

还有“永生”同座

我们缓缓前行,他知道无需急促

我也抛开劳作

和闲暇,以回报

他的礼貌

我们经过学校,恰逢课间休息

孩子们正喧闹,在操场上

我们经过注目凝视的稻谷的田地

我们经过沉落的太阳

也许该说,是他经过我们而去

露水使我颤抖而且发凉

因为我的衣裳,只是薄纱

我的披肩,只是绢网

我们停在一幢屋前,这屋子

仿佛是隆起的地面

屋顶,勉强可见

屋檐,低于地面

从那时算起,已有几个世纪

却似乎短过那一天的光阴

那一天,我初次猜出

马头,朝向永恒

榜哥曰

榜哥今天之所以写了这么一篇文章,原因是由今日排行榜举办的第四期盒饭秀将要在8月17日,也就是中元节那一天盛大开幕了。选择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举办盒饭秀的原因,是因为这一次,我们想要深刻讨论一下“生命、死亡与爱”这个主题。

8月17日盒饭秀,一起来参加我们的人生追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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