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_七月半_鬼节

我的经历

发布时间:2016-12-19 9:47:41   点击数:

奋勇拼搏的一生

--------为何报权《我的经历》作序

卢灿

我和报权都是文革前毕业的医科大学生,同窗求学5年,共事工作36年。深知他的为人处世、思想品质。因为我们既是同志,又是夫妻,40年相濡以沫,在他成功的事业中渗透着我的汗水。

他身世贫寒,从一个‘小牧童’、‘小农民’成长为大学生、一名高级知识分子,路途的坎坷可想而知。但是他能披荆斩棘,知难而进,奋勇拼搏,园了自己的读书梦。

20世纪60年代,国际风云变幻,国家外忧内患,共产主义运动正处于低潮的时候。他坚持共产主义信念,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立志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一生。在历次政治运动中,立场坚定;在各种苦、难、危、急的工作中身先士卒;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战争,经受得起最严峻的考验;改革开放时期,他为政清廉,两袖清风,直到解甲归田,保持晚节。

《我的经历》实事求是地记录了他的生平。文笔通俗流畅,真淳浓意,没有华辞丽语,有似文像其人之感。他一生耿直诚实,勤劳俭朴,乐于助人。希望对读者(后人)有所启迪。

、8、30、

一、波涛村的第一名大学生

1、家乡

五岁是孩子开始有记忆的时候,那时候,我记得我们村不算大,只有七、八十户人家,全村不足人,村名为古头坡。解放后,村里来了一位小学老师--莫雨冲,他觉得古头坡这个村名不好理解,也不好听,想把这村名改一改。这个小村庄四周都是稻田,村前有一条小河流过,眺望远处有翠绿的群山围绕着,置身其中让人不觉心旷神怡。但是每到夏天下大雨后,经常洪水泛滥,稻田被淹,整个村子就象浮在海里的一个锅盖。村边的几户人家也常常被淹。夜间大水一来,锅盖也漂流出水面,所以附近村民常为此潮笑说“水推锅盖古头坡”。因此,莫雨冲老师想了好几天后才对村民说,将村名古头坡改为波涛村为好。所以,大约在年开始才正式定名为波涛村。当时整个村子都比较贫穷,从村头到村尾只有一条比较大呈S形的村巷,村的中心有一座人造‘泰山’和一棵古老的榕树,是村民纳凉的地方。全村除了两个大户是火砖建的房子外其余的都是泥砖房子。村子里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除了“S”形的村巷外,其他的巷子都是死胡同。据说这样的规划主要是起到防盗的作用,不了解村子的贼进来后就别想出去,非被抓住不可。

当时村里的群众文化素质很低,解放初期村子里95%以上都是文盲,过年时想找个人写对联都很困难。我的伯父念过私塾,全村也只有他外出做事。我家有六口人,水田八亩,为了多挣一点钱,父亲在新圩开个小店做些小买卖,母亲则纯粹是个农家主妇。哥哥报楠因先天性马蹄内翻足,从小残废;姐妹俩人年少无知,从小不爱上学,家中因缺乏劳动力,常雇用一名长工兼顾家中及小店的生意。为此,土改时险些被评为地主成份。其实,我们家最多能算得上个中等家庭,因为那时候我们的生活也并好过,姐姐出嫁那年因为操办她的婚事,又遇当年大旱农作物失收,那年过年时家中存粮只有六斤大米,正月初二,父亲就开始出门借米。即使风调雨顺的年景也常是一日两餐,农闲时吃稀,农忙时吃干。小时候,我最喜欢过年和过中元节(农历7月14日),因为一年中只有这两个节日家中才会杀鸡、有肉吃,平时每餐都是青菜,即便是有亲友来,蒸一两个鸡蛋就算是特别招待了。总之,在解放前,一日两餐都能有粥饭填饱肚子就算生活好了。

解放后,家乡和全国一样,经过清匪反霸、土地改革、三反五反、反右、农业合作化、文化大革命等等一系列的政治运动。几经波折,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农民又重新获得了土地。到目前为止,可以说,农民的温饱问题已基本解决,但要说上小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特别是我们的家乡,由于经济基础差,村干部的文化水平低、素质也不高,思想保守。因此,40多年来没有很好发展。现在大部分的农户已迁上木搏坡,老村破烂不堪,村里的学校也停办了,孩子们上学要到别村的学校去。乡村道路通车困难,雨天连小车都开不进去,大小水利多年失修,很多原来是保水田现在也要人工抽水才能耕种。所以整个村子人口是增加了,但基础设施极差,总体说来还是很落后。

2、不愿放牛我要读书

土地、耕牛是农民的命根子,所以,一般农家都有一头牛,有钱人家养水牛,穷些的人家就养黄牛,无牛的农家是最穷的了。每天早饭后,各家各户放牛出栏,先是水牛,后是黄牛,一头接着一头地从村里走上山上,真是浩浩荡荡的。牧牛人几乎都是小孩,也有两三个大人,牧牛人参杂在牛的队伍中间也倍感威风。傍晚,牧牛人大多数肩挑牛粪及柴火在牛群后面赶牛回家。山果成熟时牧童在山上饱食野果后也会把果子带一些回家。我家的那头黄牛是特别大的公牛,吃草总是在前面,放牧时常会野性发作,我曾两次被它打下水沟。在所有牧童年中我的年纪是最小的,我们一般把牛赶到了“大水地坪”后就由其自由找食,牛喜欢合群,无论觅食多远,一般都是成群的。

“大水地坪”有一棵古松树,约莫已有近百年的树龄了,可是枝叶茂盛,在树下30多平米的四周内都非常阴凉。每天我们到那里后,就在地坪上嘻戏。大人以长者自居,很少参与,他们或是去打柴或是去做干农活。老牧人是指挥官,一般到了地坪后抽了烟就睡大觉。小牧童嘻戏够后就去找野果吃,有时受大人的摆布去群众的地里偷红茹、芋头。回到地坪附近的田里,大牧童用泥土堆成窑,小牧童去检柴火,然后,把茹窑烧得红红的时候,将红茹、芋头丢入窑内,再将火红的泥土打碎封窑,十多分钟后茹味飘香,闻者唾涎,吃起来确实津津有味。野果随季节不同而不同,七、八月时稔子最多,吃饱后常常带一些回家。其他的时候有牛奶果、杨梅、小草莓等等。冬天,无野果了,就挖山茹、硬钢(一种极富淀粉在地里长得很深的根)。在山上能吃的东西是日新月异的,所以去山上放牧是够开心的。但是牧牛也有很苦的时候。尤其是冬天,草木干枯,牛吃不饱就到处跑,到时间不肯回家。有一天,到赶牛回家的时候了,可是却找不见我家的牛。其他牧童早已与牛列队回到家了,我仍在山上找牛,跑了几个山头不见牛的影子,牛丢了怎么办?我着急得哭了。那时候,寒风伴细雨,衣服外边是雨水,里面是汗水,湿透了。光着脚不知踩了多少荆棘,因为麻木了一点也不觉得痛。天快黑了,我只好沮丧地回家。可幸的是在牛栏里又见到了我那头可爱又可恨的大黄牛。当时我挥鞭想狠狠地抽它几鞭的,就在那时它对着我“嘛!嘛!”地叫了两声,似乎是向我表示歉意,我心软了,放下了鞭子,用双手扶摸着它的脸,然后用绳子把它拴好。到家时妈妈在焦急地盼望我。我见妈妈后,立即扑入她的怀里。妈搂住我,觉得我全身发抖,看看我裤子也破了,脚上被剌得鲜血淋漓,她的眼眶也湿润了。

在我6岁那年,元宵节过后,学校开学了。绍先、金文、木堂等三人来约我去学校报名,我不知怎么办才好,因为我还要放牛。姐姐见我在小巷中哭泣,我见到姐姐后哭得更伤心了。她问:“你哭什么?”我哭着说:“我不放牛了,我要读书。”姐姐很同情我,抚摸着我的头,用手擦拭我的泪水。轻轻地对我说:“回家吃饭,我同妈妈讲给你去学校。”我们回到家时,菜已上桌了,姐姐给我装了饭,可是我就是不吃,两眼泪汪汪地望着姐姐。最后,还是姐姐先开口,“妈妈!弟弟不愿看牛了,他想要读书。”妈沉默了,她心想读书是好事,但请人放牛一年要一担谷子呀!看看家里的情形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劝我吃饭,至于给不给我上学始终不表态。刚好,这时爸爸从新圩回来,他了解了情况后,马上就答应让我去读书。吃过饭后,姐姐高高兴兴地带着我去学校报名,我得读书了。

开学的那一天,我起来得特别早,刚洗过脸,妈妈就给我端来一小碗热腾腾的肉汤,汤里有肉片、香葱、蒜叶、芹菜、芫茜等。闻一闻香极了!从妈妈手里接过肉汤,吃着觉得心里热呼呼的。这时妈对我说:“喝完这碗汤,你读书就会变得聪明会算数,要勤奋、学业有成。”原来汤中之物每一样都真有其用意的。喝完汤后,妈妈又让我拿菜刀将一枝毛笔破成两半(取“破笔读书”之意)。然后我就高高兴兴地上学去了。那时候村里的小学大约有20多名学生,分为两个年级。由一名老师任教,进行复式教学。语文课首先是老师读一句,学生跟着读一句,然后讲解、讲故事。第一课的课文是‘来!来!来。来上学。去、去、去。去游戏,大家快乐去游戏。’老师主要使我们知道什么是来,什么是去;算术是写1----10的数字。下午就是练习写字,因以前无幼稚园,一进学校就是初一。用毛笔写字,开始是描红,到二、三年级就自已习字。我学习很勤奋,练字认真,老师不上我年级的课时,我也专心写字,其他有的同学跑出座位、有的又趴在桌子上睡觉;跑出座位的就挨打手掌,多数由学生打学生,不出力打的同样被打,太调皮的就罚站,重些的就会罚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老师就用红笔在他眼上画上两个红圈。我年纪小又听话,考试成绩也好,所以老师很喜欢我。

学校没有开设三年级,读到三年级时,我就转到附近较大的黄塘村小学。由于是外来学生,所以常被当地的较大的学生欺负,好不容易读完了四年初小,接着考上高小。那时候,方园十里才有一所南乡中心小学。所以被迫离家住校就读,这所学校在当时来说,规模是较大的,但职工也不过十名。我在校时正当解放前夕,兵荒马乱,一年换了两个校长,每个校长调来时都带来一名肥胖的食堂总务,有的带来了教导主任。当时的学生几乎都是内宿、内膳。因流通货币一日三变,最后在市上货币根本就买不到东西。学校为适应当时情况,故所有交费都以大米为准。每个学生一个月要交70斤大米,其中包括菜金了。这个数量在当时不算少的了,可学生吃得够苦的。饭里经常有米虫,饭箩一股馊味,隔餐饭酸臭得更难闻。八个学生一桌,三小碟青菜,一年见不到一点肉腥味,份量也少,有些胆小的学生能吃到的东西就很有限了。如果一桌中有一个不守规矩贪吃的,就要乱套,一碗饭没吃完菜就没了。无奈,只好每个星期天都得跑十多里路回家吃一顿饱饭。晚上学校里一片漆黑,点着煤油灯上自修课。有一个晚上,下自修后,几个大点的同学在我们的宿舍开赌博摊,被值日老师发现,在场的同学全都被叫到操场罚跪。我虽不赌,只是在那里睡,也一样受罚,后来那几个大同学被开除出学校。

在那兵荒马乱的时代,学校也非一片净土。我所在的学校就充满着火药味,当时有教职工13名,其中5人是师范学校毕业的,其余是高中毕业,师范毕业的老师家境较穷,富有革命性(后来才知道其中一名为中共学员,地下工作者),高中毕业的老师家里都比较富有,多为士绅子弟,有钱有势。一次,听说是为了改善学生伙食问题两派老师在办公室里大吵大闹,教导主任竟然拿出手枪拍案而起。可想而知当时的斗争已达到白热化的程度。

年11月25日兴业县城解放,学校宣布停课,学生各自回家。我和张绍先同路回村,当时村里静静悄悄的。回到家看到家中空无一人。后来我又到绍先家,听张大伯母说,大军撤退后全村人都上山上去了。于是我饿着肚子上山去,大约黄昏时分我终于在‘新塘肚(山地名)’找到了妈妈,不知是高兴还是害怕,扑在妈妈的怀里我动也不能动了,说不出一句话来。妈妈抱我一会儿后,就去找饭给我吃,因为太疲劳了,不知什么时候在草地上睡着了,我醒后发现太阳已一丈多高了。不久,两名侦察员从新圩回来报告说,他们已经见了解放大军,这个军队的纪律严明,告示上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解放军对群众很好、很和蔼,我们不用怕,大家可以回家了。于是当天几乎所有的群众便陆续搬回家了。

家乡解放了!村里成立了农会,年春节也特别热闹,在村农会的领导下,大人们办起了扫盲夜校,也叫成人识字班;小孩子也组织起来成立儿童团。我们天天去农会学唱歌、跳舞,更有趣的是打钱尺,好跳又好看。正月初二的一大早进行春节大游行,舞狮在前面,接着是秧歌队、儿童团打钱尺队。后面就是浩浩荡荡的群众游行队伍。出了村的大路口还有人发饼干,每人两块,我是在儿童团的钱尺队伍中。游行经过历木山、六望、黄塘、新圩,到11点钟左右才结束。

正月十五早上,大约三、四十个解放军绑着高高的木脚(高橇)到村来表演节目,同群众一起庆祝解放、欢度春节。军民鱼水情就是这样开始的吧,当时我就很羡慕解放军。就在那天,我们村最穷、生活无着落的分弟兄跟随解放军参军去了。解放刚一年,村里环境虽无多大变化,但人的精神面貌起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后来搞清匪反霸、土改、斗地主分田地等等群众运动搞得热火朝天。

解放的第二年秋,南乡中心小学校继续开办复课了。我和绍先、一弈又回校读书。当时学校已大变样了,老师、校长教导主任等都是新的,食堂里还有一名山东籍的解放军(因病不能随队而留地方的)。学生和老师同桌吃饭,三大碟菜一大碗汤。肉虽不多,菜是够吃的,饭也能吃饱,比起解放前的学生食堂就是天壤之别了,更何况师生同桌一起吃呢!我们班是毕业班,旧同学只有十多个,其余都是新的大同学(年龄最大的有25岁),全班30多人,我是最小的,坐一号位。大同学并不欺负我而是十分爱我,因为我记性好,聪明。班主任、老师对我就更关心啦。那年的八月十五班主任还请我们到他房间吃月饼哩,解放前是绝对没有这么好的师生关系的。男女同学之间也很好,当时学校组织一个篮球队参加兴业县首届篮球比赛,女同学就自动为男球员做球衣,一针一线把地队名与号数缝制在线衣上(那时候没有印字的),一位女同学通过这活动还对一位男同学萌发了爱情。大的同学大多数学习成绩普遍较差,而我年纪虽小,当时的记忆力特别好。只要是老师讲过的、课本里有的都记得很深刻,做作业快得很。陈志斌是班上最大的同学,他很喜欢向我提问题,我总能很流利的背出来,他十分佩服我的记忆力。也因为这样他爱和我一起玩。一个星期天,他带我到他家(马塘村)去玩,他的堂妹振娟同学也来同我们一起吃午餐,然后一起回学校。其他同学知道后就暗中议论纷纷,在班里闹得沸沸扬扬,我却不知道。为了这事,班主任找我谈话,问我是否和振娟早恋,没有的事我怎能承认呢?可是班主任拿来一张落款是何报权的小字条(说是夹在振娟的书里的)那时我不知如何说才好,我一气之下离开了班主任。过后,我有些后悔当时不去认真看看到底上面写的是什么样的内容,是怎么样模仿我的笔迹来写的。因为要准备毕业考,这个事就这样过去了。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现在每想到这件事我的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如果有机会能见到振娟,我一定把此事说个清楚以消除误会。

毕业前夕,学校根据我的学习成绩、在学校表现及家庭情况,保送我免试直升兴业县初中。全校只有一个名额,因为我年纪小,对这样的好消息并不感到特别高兴,可是年纪大的同学总在我面前坚起大拇指,我还觉得害羞呢!不管怎样,这都是“我要读书”的志向的首次回报吧!

如果把人生接受教育的全过程分为启蒙教育、基础教育、专业教育三个阶段的话,小学毕业即意味着启蒙教育阶段的结束。接着就是中学阶段的基础教育了。

解放初期全县只有一所初中,就在兴业县政府的傍边。刚入学校时一切都很陌生,班里40名同学一个都有不认识。班主任何成杰,是外地人,讲白话,载金丝眼镜,很威严,看上去有些可怕,他上语文课。课程除了语文、数学外还有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英语、图、音、体育等。比小学时候学的多得多。其中英语是一门全新的课程。何国元老师读韦氏音标,可我们怎么都学不会,他就干脆教我们用汉语来硬拼生字,如‘书’就是‘OOK屋,BOOK卜’,可以说是‘兴业式’英语。同学们问;“老师,为什么‘书’叫做‘卜’呢?”得到的回答是;“英语就是这样了,没有什么理由解释的。”搞得同学们啼笑皆非。所以,当时课时最多的英语课就象音乐课一样有趣又乏味,上课时好觉得玩,放学了却不知道学的是什么。而使我们佩服的梁廷凯老师,他没有半点老师的尊严,穿的是土布衣服,与老百姓的唯一区别就是衣袋里多了几枝粉笔,上课时不带书,也没有讲稿。可是他能把数学、化学的所有例题一字不差的写上黑板。解题时深入浅出简明扼要,同时,方法多、速度快,掌握时间好,讲完课时内容下课钟就响了,所以同学们都很爱上他的课。教导主任曾超峁是一名中年音乐教师,他有一副蒋大为一样的金嗓子。《在和平的大道上,前进!》是他经常唱的一首歌曲。每当他早、晚在房间里高唱这首歌时,不少同学和教师都在其宿舍周围站着听。欣赏他的歌。听说他也有悲观的时候,因为他是一个叛党分子,他悔恨自己向国民党自首,以至使党内对他作出开除党籍并永远不能再入党的决定。他很后悔、悲伤。我们的历史老师汤森年纪最老,一家七口就靠他的微薄的工资维持,生活过得很苦。他没有一件完好的衣服,尤其是冬天的棉衣补了又补,可是他上课非常认真而搏得学生的爱戴。部分学生星期天回校时总带些青菜、红薯、南瓜等给他家。解放初期人民生活得很苦,县城也没有什么基础设施,可谓百业待兴。县城没有电灯,晚上学生上自修是用汽灯照明,街上的商店点煤油灯,当时煤油也是定量供应,农村每户每月供应1两,其他的物质就可想而知了。

我入学的第二学期,全国都在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国庆前夕,为了战备,学校进行反细菌战演习,我们在山上整整搞了一天。回来吃了晚饭后接下来又要排练国庆晚会节目。可是我到教室不一会儿,只听到锣鼓响而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同学们还以为我是假装的,我着急地哭了。后来还是同学扶我回宿舍,我在床上流着泪,那晚上我好晚才能入睡。第二天起来看东西很清楚,我又去上课了。可是到了黄昏又什么都看不见了,在灯光下伸手不见五指,才知道是患夜盲症。只好请病假回家,妈妈知道我的病后就托人上圩买了二两猪肝,她又到果园里摘了些龙眼树叶一起煲水吃,果然见效。当晚就能看见东西,和往常一样了。在学校食堂开饭,一天6分钱菜金,谈不上吃肉,就是青菜也是煮得黄黄的,没看见一滴油。多数在校开饭的同学都从家中带些油或腊味、咸鱼之类的小菜,每餐各自加些吃的。而我呢,食堂分给什么就吃什么,怎么不成夜盲症呀!为了求知识、学文化,我愿意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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