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_七月半_鬼节

ldquo我的父亲母亲r

发布时间:2020-9-2 16:43:57   点击数:

怀念母亲

李洪中(河南)

母亲是一九九五年农历七月二十日仙逝的,今年离开我们已整整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来,我们不曾将她忘记,我们时常都在想念她,怀念她。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而越是生活条件好,越会让我想起母亲在世时吃的苦,受的罪。一想这些,心里就堵的难受。吃水不忘掘井人,儿女难忘养育恩。因而每年的清明节、中元节(农历七月十五)、送寒衣节(农历十月初一),我们都会到她的坟上,给她烧纸钱,上贡品,跪磕头。每年在春节期间,家里人都会把族谱上过世人的神灵从墓地请回家中,把族谱和我父母的遗像工工整整地挂在墙上,下面放一张八仙桌,桌上摆放烧鸡、猪肉、馒头、水果等贡品,让阴间亲人们的神灵再次回到阳间过节。尽管我也知道,这样做近乎迷信,而且天堂的人也不一定知道。但是,我们之所以还执着地坚持那样做,是因为我们总认为他们还在我们身边,我们有永远尽孝的责任。

每年春节这一天,我一定会从城里赶回乡下老家,在第一时间向天堂里的父母亲及族谱上的所有亲人们行跪拜叩头礼。

母亲出生于一九二一年农历正月初四,当时还是妇女裹小脚的时代。母亲小时候也裹了小脚。外祖母家距我们家有二十多华里,母亲在年轻的时候,掂着一双小脚,再抱着我们姊妹中的哪一个,常常步行往返于外祖母家和我们家。

由于家里贫穷,加上父亲一直在外地奔波,母亲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家里家外,上侍候老,下抚养小,耕田种地,缝补浆洗,重活轻活,母亲一人独挡。母亲能吃苦,能节俭,性格还倔强。女人会做的女工她能干好,男人会做的耕田耙地,扬场放磙她也照样能干好。我小时候见过母亲拉车往地里送粪,见过母亲使牛耕地,见过母亲收割庄稼,见过母亲在打麦场里扬场……至于在炎热的夏季,母亲头顶一块蓝布巾,肩上搭一条擦汗的毛巾在灶火前拉风箱做饭的画面,以及在寒冷的冬夜,点上一盏小油灯,在纺棉、织布、纳鞋底的画面,那就一直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由于家里贫穷,母亲常常是做两种饭菜,她把好一点的饭菜留给父亲或我们姊妹中最小的那一个吃,而她自己总是吃差的或剩的。那时候家里根本吃不上白面馒头,我们家蒸馍时都蒸两种,一种是纯红薯面的黑窝头,一种是在黑窝头外面包了一层白面的窝头。母亲吃的总是没包白面的黑窝头。

那时候,我们全家人穿的衣服、鞋袜没有在外边买过,都是母亲种棉、纺花、织布做的。冬天,母亲在寒冷的夜晚,点上一盏小油灯,每晚纺一个穗子(从棉花中抽出的线缠在纺锭上,当中粗两头尖,粗的地方如馒头大小),或者是织二尺白布,或者是纳一双鞋底才睡觉。这些女工活在春天、夏天、秋天还不能干,因为这时候地里有活了,要起早贪黑去干农田,去喂猪、做饭等等。一年到头,母亲睡不了一个囫囵觉。

父亲重男轻女思想比较严重,喜欢男孩,不管是儿子、女婿,孙子、外孙,他都喜欢,在一些家务事上,在一些吃穿分配上,往往是另眼看待。母亲对父亲的重男轻女思想总是极力反对,并留心适时纠正。她经常劝解父亲:不管是儿子、闺女,还是媳妇、女婿,不管是孙子、孙女,还是外孙、外孙女,都是我们的亲骨肉,要一样看待,不能偏心。

母亲从小没读过书,不识字,但她却把钱攒下来,把活揽下来,给我们姊妹七个创造读书识字的机会。

母亲供我们读书,教我们干活,教我们明理,教我们谦让,教我们勤奋,教我们节俭。我们姊妹七个是在她和父亲的言传身教中,是在她和父亲的千辛万苦中一个个长大的。

我们一个个的长大了,成家立业了,母亲却一天天的衰老了,疾病缠身了。

一九九四年,刚七十四岁的母亲患上了牙龈癌,我们医院做手术,由于母亲有高血压病史,且年龄偏大,医生做手术时有些保守,病灶没做彻底,三个月后,肿瘤又在原处复发,医院做了第二次手术。医院的医疗水平有关,第二次手术仍不成功,不得不改去开封做放射治疗。可能当时的医疗技术还不行,母亲在开封治疗期间,半拉脸都烤干了,不能吃,不能喝,非常受罪,而且无法根治。我们只好又返回县城,让母亲住在我县城的家,医院对症治疗,以尽量减少痛苦和延长寿命。

住了一段时间后,母亲非要我送她回乡下老家住,后来才知道,她回去的原因是怕病情突然恶化,老(去世)到我县城的家。她说,我的房子是新房,孩子还小,怕他们以后害怕。你看,都到这时候了,母亲首先想到的还不是她自己。

母亲这一生,除了最后治病时到过省会郑州和开封外,其它哪也没去过。年轻时,生活的困苦折磨她;年老时,疾病的痛苦折磨她。母亲这一生,真是太苦太苦!

母亲是一九九五年农历七月二十日仙逝的,享年只有七十五岁。仙逝那天,我们全家人嚎啕大哭,悲痛欲绝。我们的哭声感天动地,苍天为之下了一场暴雨。在炎热的夏季,我们姊妹七个在母亲的遗体旁守灵七天,才将她厚葬入土。

母亲为全家操劳了一生,奉献了一生,最后竟连名字都没留下。我记事时,母亲的长辈喊她是王四姐,同辈喊她是嫂子、弟妹或姐姐,我们姊妹七个喊她是娘,我们姊妹七个的孩子喊她是奶奶、姥姥。母亲在世时,哥哥已有了孙子,哥哥的孙子喊她老奶。仙逝后,母亲在族谱上的名字是李王氏。李是随父亲的姓,王是她的姓。这个李王氏,就是我的娘!我的母亲!

母亲走了,虽然没有留下她的名字,但她给我们留下了永远的美德,永远的怀念。怀念母亲,愿她在天堂能过上好日子,不再有痛苦!

年7月20日写于三余书屋

李洪中,男,年出生,河南省长垣市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在报刊、杂志上发表文学作品。年出版小说、诗歌、散文集《文海捡贝》。

“我的父亲母亲”全国散文、诗歌有奖征文大赛征稿启事

为了让儿女们有机会表达对父母的感恩与或祝福,进一步弘扬中华民族尊老、敬老、爱老的传统美德,早6点半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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