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_七月半_鬼节

陈情寒食节

发布时间:2020-8-7 20:10:19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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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静室的门,没见着那个脱兔般的人儿扑上来,蓝湛有点诧异,抬眼环视了一遭,连呼吸声都没捕捉到,心里不由得一紧,放重了步子,在静谧的室内隐约有了回声,可,还是无人响应。蓝湛迈大步子,左转,直向魏婴平日最喜欢猫着的窗前而去。果然在那儿,眼是闭着的,陈情横放在一边,左腿随意地垂在美人靠一侧,右腿绻起,被双手环抱,整个人略微向后仰。蓝湛已经奔到身边了,魏婴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蓝湛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这满室的宁静里分外刺耳。他颤着,伸出右手,正要靠近魏婴的颈部,突然那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转了脸,睁了眼,扬了眉,满眼的星星,半笑半嗔地看着没来得及恢复冷静的蓝湛:“蓝湛,你干嘛呀?”说话的同时,起了身,几乎是贴着蓝湛的,矮了身子,歪了脸去凝视蓝湛垂下的眸子,“呀,呀,呀,我腿麻了,腿麻了!”身子立刻跟着一歪,蓝湛赶紧伸手。虽然知道魏婴又在闹,原是想着要给人点脸色瞧瞧,至少也得半个时辰不搭理才对,毕竟那颗被提起的心还在半空中,可眼瞅着这人闹起来没个边的,若是不扶,非得真正摔上一回让他也跟着疼才罢休。

牵了魏婴的手,并肩坐在美人靠上,抬眼望去,那人却是敛了笑,一幅怅然若失的模样,蓝湛停了视线,静静地等人开口。“明天就是寒食节了……后天是清明……”魏婴喃喃自语般,眼睛看着室内某处角落,语气里的失意越发浓重。蓝湛的心被五指抓了一下,不是疼,是一种无法言传的不舒服,想张口说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我……想回莲花坞……看看师姐、江宗主、虞夫人。”哦,这人是想回家了。说起江澄,论及公务倒是挑不出错来,不管是礼数还是执行度都极到位,还能相帮着唬唬其他世家,可只要离开众人的视线,在自己面前就一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臭脸,好像自己和姑苏蓝氏欠了那云梦江氏多少钱似的。若不是因了魏婴每每私下里劝着,早就想拿着避尘跟那三毒和紫电打上一场,不用忘机,也能让那小子以后见到自己老实一点。

“我们明天回,好不好?”魏婴晃着俩人相牵着的手,“好!”去就去,难道还怕那江澄不成!“我带你御剑,明天中午就能在莲花坞喝上莲藕排骨汤了。”蓝湛按住了魏婴摇晃得幅度越来越大的手。“好啊好啊!现在就睡觉,明天早早起啊!”魏婴已经一脸灿烂,着手扒拉自己的衣服,往床上去。呃,你若这么着急着去,现在回也行啊!蓝湛心里涌上这句来,转脸望着魏婴,倒是没说出来。

次日,才从避尘上下来,刚刚站稳,魏婴就冲着路旁的柳树去折枝了,“蓝湛,我折一枝,再帮你折一枝,等下一起插在莲花坞的大门上哦!”蓝湛望着那蹦蹦跳跳的人儿,浅浅的笑上了嘴角。“以前寒食节这天,虞夫人吩咐下来,整个莲花坞都不能用火,偏偏我每到这一天就特别想喝莲藕排骨汤,师姐会在自己屋里偷偷给我煲了,喊我去喝,江澄那家伙最可恶的,每次都比我早到一步,抢的排骨总比我多!不过,我喝的汤比他多!哈哈哈……”魏婴拿着两枝柳复又蹦回蓝湛面前,“我今天不喝莲藕排骨汤了,跟大家一起吃冷食。”魏婴很认真的冲着蓝湛说。“好!”反正你说什么都是好的,你想做什么都只管去做,这里虽是云梦江氏,江澄的地盘,可好歹也是你的娘家,不足为惧。

莲花坞的大门上已经插了柳枝,魏婴跑过去,把手里的柳一边一枝地插了进去,退了几步站远些看,又觉得不对,复上前,将右边的那枝取了出来放到左边,挤到一块,再退开来看,满脸笑容。回头冲着蓝湛伸出手,“蓝湛,我们进去吧!”“好!”蓝湛迎上去,接过魏婴伸来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滑开,在食指上停了几秒,彻底放开。魏婴了然地笑,也不强求,扭身向前推开了莲花坞的大门。院子里很安静,平日总在受训的弟子们都不见了影子,魏婴不作停留,径直向江氏祠堂奔去。见这人迫不及待的身影,在眼前荡着,蓝湛的嘴角又扬了起来,加快步伐跟上。

大老远就见着祠堂前蓝衣和紫衣的人群,魏婴才停了步,一阵“大师兄”、“师伯”的招呼声便响起,这厢忙着应声,那厢“仙督”的叫声又是一阵。魏婴跨过门槛,见得江澄正站在边上,看着弟子们排着队到祠堂行礼,自然是听见外面的动静了,却是头也不回的望着那些牌位,从鼻子里哼出一句“你倒还知道回来!”方才还嬉皮笑脸的魏婴,进到祠堂里登时就安静了,也不理会江澄,直接站到了江澄的对面,侧身看着云梦江氏的弟子们,眼中泛起痛楚。江澄在对面紧盯着他,见他这样子自己的眼睛也跟着痛了起来,再无言语。蓝湛跟进来,悄无声息地站到魏婴身边,同样侧了身,面朝着牌位们。

等着弟子们散去,江澄率先上了香,一个人跪在那好一会儿,也不知在默念着啥。魏婴盯着江澄,眼里有泪水浮起来,蓝湛虽然看不到魏婴的正脸,倒也知道此刻魏婴是啥样子,不动声色地往魏婴身边又靠近了些,穿堂风将抹额尾吹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拂向魏婴。江澄终于起身,低着头回到了之前站的地方。魏婴稍稍侧了脸看向蓝湛,去拿了六根香,在烛上点燃,晃了晃让火熄灭,递了三根给蓝湛。俩人双双跪下,并不急着行礼,只见魏婴来回望着那三个牌位,忍了许久的泪轻轻滑落,喃喃自语了片刻,才郑重地拜下去。蓝湛自是跟着魏婴的节奏,江澄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从祠堂出来,魏婴在堂前顿了顿,扬声道:“今晚我住我的屋子!”也不等着听江澄的回复,拉过蓝湛的手就走开了。听得前院传来阵阵喧闹,魏婴扯着蓝湛跑过去,只见众弟子在那分队准备玩蹴鞠,魏婴松开蓝湛的手,往圈中心边跑边嚷嚷:“算我一个!算我一个!”蓝衣和紫衣两队都抢着要魏婴,可把魏婴给乐得眼睛眉毛一起弯弯,他示意众弟子安静,一边拖着长音:“我选蓝……衣队!”一边将眼角飞向蓝湛,一幅邀功请赏的样子,娇俏无比。两队各有十二人,胜者的彩头是银子,输的人则要接受鞭打的疼痛和面粉抹面的羞辱。蓝湛自然不会下场参与,只守在场边上看。

魏婴现在这副身子弱,没几个回合就累得只剩出气,自己喊了暂停叫蓝队换个人补上,气喘吁吁地走到蓝湛身边,扬着汗涔涔的脸,眼里闪着光。蓝湛轻叹了口气,双手扶上魏婴的肩,将他转了个向,背对着江氏弟子们,这才从袖里掏出帕子,仔细地轻柔地给他擦汗。从额头开始,脸颊,下巴,脖子,“回你屋里去换身衣服,别让风吹了又着凉”,蓝湛边说边将帕子叠好,收回袖中。“好啊,你给我换!”魏婴撅着嘴,眯起了眼睛,笑得像只狐狸。蓝湛的耳朵立刻就红了,嘴巴抿了抿,终是没接这句话。

魏婴的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物件齐全,仿佛他一直就住在这里,从没离开过。这间屋内的描述,蓝湛听过无数次,直到闭着眼睛就会出现一幅画面,但,那只是想像。此刻的真实所见,轻易就拨弄到蓝湛心中的那根弦,整颗心麻酥酥的,还有些小雀跃。一进门,蓝湛的眼珠就滴溜溜地往床头扫去,才见着那对小人,视线就一黑,有件衣服盖到头上。伸手扯下衣服,看到魏婴已经老老实实的坐在床榻上,仰着笑脸。心里忽然就柔软得不像样了。取了干帕子,将魏婴身上的汗一一揩干,再将衣服们一层一层地穿好,顺手拿了台前的梳子,把头发们也收拢好,这才停了忙活,又转身去细瞧那刻在床头上的小人。

“蓝……湛……”魏婴拖着长音懒洋洋的叫着,“蓝湛,这还是你第一次到我屋里来哦!”“嗯,第一次。”蓝湛轻声回答。魏婴突然伸了手,一把拉过蓝湛,俩人头挨着头,肩靠着肩的,趴到那对小人前:“蓝湛,你说他们在干嘛呀?”此时的魏婴,那声音能拧出一碗水来。蓝湛的身子立刻僵硬开来,还未来得及拉开俩人间的距离,就听到一声:“是这样吗?”与此同时,魏婴将唇轻轻触碰到蓝湛的,马上又移开,然后再触碰,再移开,如此重复,乐此不疲。直到蓝湛大手一挥固定了他的脸,咬上他的下巴。

“蓝湛......起开!我要给这小人雕根抹额!”魏婴推开蓝湛,翻身坐起,摸出藏在床板下的小刀,在直着身子的那个小人额头上刻画起来,其实就是极简单的两条弧线,倒是极为传神,任谁一眼都能看得明白。望着那俩小人,蓝湛顿时觉得圆满,似乎将自己揉进了魏婴的童年、少年时段,一直都在对方的生命里,长相厮守着......

不离,不弃......

记录是最长情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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