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_七月半_鬼节

中元节人鬼和谐

发布时间:2021-4-6 16:24:47   点击数:

人鬼关系大致可以分为敌对关系、和谐关系和喜剧关系。其实喜剧关系也可以归入和谐关系,而敌对关系也常常以喜剧收场。

中元节,俗称鬼节、施孤、七月半,佛教称为盂兰盆节。与除夕、清明节、重阳节三节是中国传统的祭祖大节,也是流行于汉字文化圈诸国的传统文化节日。中元节有放河灯、焚纸锭的习俗。

中元节,俗称鬼节、施孤、七月半,佛教称为盂兰盆节。与除夕、清明节、重阳节三节是中国传统的祭祖大节,也是流行于汉字文化圈诸国的传统文化节日。中元节有放河灯、焚纸锭的习俗。

农历正月十五日称上元节,乃庆元宵,古已有之;七月十五日称中元节,祭祀先人;十月十五日称下元节,乃食寒食,纪念贤人。中元节在农历七月十五日,部分地区在七月十四日。

中元节原是小秋,有若干农作物成熟,民间按例要祀祖,用新米等祭供,向祖先报告秋成。因此每到中元节,家家祭祀祖先,供奉时行礼如仪。七月十五上坟扫墓,祭拜祖先。海外华人华侨在清明、中元、冬至和年兜这四节会寄批银,否则便会被人认为是对祖宗不敬,对长辈不孝,对妻子不负责任的不成器之下等人。

“阴魂”其实恰恰是“阳魂”

传说中元节当天阴曹地府将放出全部鬼魂,民间普遍进行祭祀鬼魂活动。凡有新丧的人家,例要上新坟,而一般在地方上都要祭孤魂野鬼,成为中国民间最大的祭祀节日之一。

在古人眼中,鬼只是生命的回归,回归并不等于终结,而是回到未有生命之前的寂静和暗涌。

其实,我们习惯的说法“阴魂不散”是不正确的,因为古人认为,人的肉身才是阴气的聚集,人的精神却恰恰是阳气的律动,肉身叫“魄”(比如“体魄”一词),精神叫“魂”,魂属阳,魄属阴。灵魂脱离了阴森重浊的臭皮囊(魄),自然变得阳光灿烂,虎虎生风。“阴魂”其实恰恰是“阳魂”。

我们不应该只看到灵魂(鬼)的阴森可怖,我们还应该看到灵魂(鬼)的强大,看到生命的生生不息,一阳来复。

人鬼和谐辩证关系:人是基础,而鬼是超越,生是前提,而死是净化

古人“天人合一”的内涵,除了哲学老人汤一介老先生“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人身心之间的和谐”之外,还应该加上人鬼之间的和谐。而人鬼和谐的本质就是人与历史的和谐,是过去与现在的和谐。

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未知事人,焉知事鬼。”但孔子并不是认为鬼和死亡就不重要,而是认为在安顿好生命,把握好当下的情况下,讨论死亡和鬼神才有根基。

人是基础,而鬼是超越,生是前提,而死是净化。这就是生死人鬼的辩证关系。

晋朝时有个阮瞻,不相信有鬼,他有一个著名的推论:“假如人会变成鬼,那人穿的衣服也会变成鬼吗?”后来有一天晚上,一个“人”找上门来对阮瞻说:“你认为世上没有鬼吗?我就是鬼。”阮瞻吓了一大跳,这一跳可吓得不轻,没过多久阮瞻就被吓死了。

与阮瞻类似的一个故事发生在年轻的大学问家王弼身上。王弼有一次注解《周易》,参考前人郑玄的著作,他说了句“郑玄这个死佬,水平也不过如此吧。”有一天,郑玄的鬼魂找上门来,说:“你小子胆挺肥哈,敢说我的不是?”王弼也吓尿了,没过多久就结束了二十郎当岁的生命。

估计王弼是晚上讲的那句“死佬”,忘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的古训,结果应验了。所以“晚上不说鬼”的禁忌,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

虽然儒家主流思想中鬼是严肃的,是需要“敬而远之”的,但民间文学的鬼却不仅有人的七情六欲,而且还有人的贪婪、猥琐、懒惰等缺点。最典型的要数我们常说的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刘义庆《幽明录》里一个故事的概括:

有一个新死的鬼十分瘦小,遇到地狱里肥肥胖胖的鬼同伴,很是羡慕,问他如何增肥。胖鬼告诉他:如果到人间吓一吓人,人们就会害怕,就会供奉祭品。你把这些祭品都吃了,就可以像我一样肥了。

于是瘦鬼照着办,他到了一户人家,见家里有一口磨,于是就小跑着推了起来。他想以自己那看不见的身体推磨来显示灵力,逼主人献祭。但恰好这户人家是穷人,没钱买祭品,于是这个可怜的瘦鬼不仅没吃到便宜,还因为推磨而累得更瘦。

在这个故事之前晋朝人鲁褒写过一篇《钱神论》,文章里有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后来跟这个推磨的故事一合成,就变成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俗话了。

鬼与人异质而同构

鬼虽然常常未能免俗,但也常常被人间道德所约束甚至感化。其实鬼也是人变的,鬼与人之间并没有“心灵”的鸿沟。

《幽明录》里还有一个故事,说一个鬼向一个人勒索80两银子,威胁说如果不给钱,老婆就会死,那人偏偏不给,于是老婆死了。鬼又要挟道如果不给钱,儿子就会死,那人仍然不给,于是儿子死了。鬼再次要挟:如果不给钱,你本人就会死。那人还是不给。

鬼被这个人的倔强和骨气折服,于是坦白说:其实你的妻子和儿子都是阳寿已尽,不管给不给钱他们都会死。但你坚决不给钱还是很有种!你是个有福的人,能活到80岁。后来这个人果然天年善终。

其实这个故事很像《左传》里太史四兄弟的故事:齐国崔杼弑君后威逼史官篡改历史,隐匿自己恶行,但史官四兄弟都拒不执行,老大老二老三都被崔杼杀死,老四同样不执行,崔杼无奈,只好放了老四。

鬼和恶人在人的德性面前都不得不收敛和心折,这说明道德的力量。正如《诗经》大序里说的一样,是可以“惊天地,动鬼神”的。

也正因为鬼与人的这种异质而同构的特性,所以人们对鬼神也渐渐从害怕到不怕。

齐桓公见鬼

《庄子·达生》篇就讲了一个“齐桓公见鬼”的故事。

齐桓公在沼泽中见到鬼,忙问管仲见到什么,管仲说没有。齐桓公受到惊吓,大病不起。有一个叫告敖的人对桓公说:“这是您自己伤害自己。鬼怎么能伤害您呢?如果一个人身上总是散发戾气,那他的精气神就会散,从而产生易怒、健忘和幻觉。积累得久了,就会得病。”

桓公又问世上是否有鬼,告敖说:“有。室内的鬼名叫履,灶房的鬼叫髻。院子里的粪土堆上,有叫雷霆的鬼;在东北方的墙脚下,有倍阿鲑蠪一类的鬼;在西北方的墙脚下,有泆阳鬼;水中的鬼叫罔象,丘陵的鬼叫峷,山上的鬼叫夔,原野上的鬼叫彷徨,而沼泽地里的鬼则叫委蛇。”告敖又说,见到沼泽中的委蛇,则可以称霸。桓公于是大愈。

耻与鬼争光

阮籍有一次晚上点灯读书,见到了鬼,他连忙一口气把灯吹灭,但他灭灯的原因并不是怕鬼,而是“耻与鬼争光。”在阮籍看来,鬼除了吓人就没有别的本事。因此,对鬼的态度便从战略上蔑视它发展为耻与为伍,进而连秉烛共居都成了污点,竟至于灭之犹恐不及,这恐怕只有魏晋名士才有这种气概。

人鬼情未了

人鬼同构的思想,演绎得最多的还是人鬼之间的爱情,比如大家耳熟能详的霍小玉、聂小倩的故事

《聊斋》一书本是“借鬼狐说教”,因为古人向来有“圣人神道设教”的传统。其实记录了《董永卖身葬父》故事的《搜神记》同样也是“借神鬼说教”。须知编《搜神记》的干宝并不是蒲松龄式的失意文人,他是东晋史学家和思想家。

这些民间鬼故事经历了精英的整理和升华,它的神秘意味便升华为道德意味,它的鬼神色彩便具备了人的色彩,这也就是儒学大师冯友兰先生说的“儒学使宗教变成了诗。”

人鬼和谐,畏而不怕

如果说孔子不语怪力乱神并且敬鬼神而远之是一种消极的理性化,那么东晋时期把民间鬼神传说改造和吸纳进儒家道德谱系和文化谱系,则是一种积极的理性化,而且这种理性化不露痕迹,炉火纯青,不得不让人对儒学的包容性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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